王司刚到公司就觉得气氛不对，林薇表姐抱着文件夹在前台打转，赵磊蹲在墙角抽烟，连平时最闹腾的技术部都静悄悄的。“咋了？被黄鼠狼附身了？”他把包往桌上一扔。

赵磊猛吸口烟：“老板，教育局来人了，说有人举报咱‘校圈’非法盈利，还偷税漏税，现在正在查账呢。”

“查账？”王司皱眉，“咱每个月都报税，怕他们查？”他刚走到财务室门口，就看见两个穿制服的人在翻账本，财务大姐急得眼圈通红。

“王总来了？”带头的人亮出证件，“有人实名举报你们通过‘校圈’直播和打赏功能非法牟利，我们需要调取近半年的流水。”

王司心里咯噔一下——除了“校园通”那伙人，没人知道直播流水的事。他强装镇定：“流水可以调，但得说清楚是谁举报的，我们要保留申诉权利。”

对方没接话，埋头继续翻账。王司退到走廊，掏出手机给李哲打电话：“‘校园通’是不是在教育局有关系？他们居然能让税务局上门查账。”

李哲在那头沉默片刻：“他们新找的靠山是教育局的副局，姓李，以前跟‘校园通’的李总是战友。这次怕是来者不善。”

“战友？”王司冷笑，“我看是狼狈为奸。”他转身对赵磊说，“去查那个姓李的副局，看看他跟‘校园通’有没有利益往来，越快越好。”

中午在食堂吃饭，沈越端着餐盘坐过来，压低声音：“我表哥说，‘校园通’在学校里散布谣言，说‘校圈’要被查封了，好多学生都在退会员。”

“退就退，等咱澄清了还会回来。”王司扒着米饭，心里却在打鼓——如果查账真查出问题，哪怕是小瑕疵，都可能被无限放大。他突然想起个事，“老艺人的奖金发了没？别让他们跟着担心。”

“发了，李大爷还说要带着皮影戏班去教育局门口表演，给咱评理。”沈越掏出手机，“这是他刚发来的视频，说要表演《包公审案》。”

王司看着视频里老爷子比划的皮影，突然笑了：“让他来，越大张旗鼓越好。”他掏出手机给老郑打电话，“郑叔，帮我查查教育局李副局的底细，特别是跟‘校园通’的关系。”

下午刚上班，陈默就冲进来，手里举着 U盘：“老板！查到了！举报信是‘校园通’的人写的，他们伪造了我们的流水记录，还 PS了偷税漏税的证据！”他把 U盘插进电脑，屏幕上赫然是两份对比文件，“这是他们发给教育局的‘证据’，这是我们的真实流水，漏洞百出！”

“干得漂亮！”王司拍着他的肩膀，“把证据整理好，再找公证处公证，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‘校园通’的真面目。”

正说着，林薇表姐跑进来，脸色发白：“老板！不好了！教育局在官网发公告，说‘校圈’涉嫌违法经营，暂停所有校园合作项目！”

王司冲到电脑前，公告上的文字刺得他眼睛疼。赵磊气得踹翻了椅子：“这他妈是诬陷！我现在就去砸了‘校园通’的办公室！”

“站住！”王司吼住他，“砸了正好中他们的计！”他深吸一口气，“林薇，通知所有合作学校，明天上午十点在音乐厅开新闻发布会，我们要公开所有证据。赵磊，去请老艺人们和学生代表参加，越多越好。”

晚上加班整理证据时，老郑发来消息：“李副局去年帮‘校园通’拿下了三个校园项目，收了不少好处费，我已经把证据交给纪检委了。”

王司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。他看着窗外的灯火，突然觉得这仗打得值——不仅能打垮“校园通”，还能揪出教育系统的蛀虫，算是为民除害了。

第二天新闻发布会现场挤满了人。教育局的人刚想离场，被老艺人们拦住了。“你们不能冤枉好人！”捏面人的老爷爷举着面人，“小司给我们发奖金，一分税都没少交，你们凭啥说他偷税漏税？”

王司走上台，手里举着公证过的证据：“大家看清楚，这是‘校园通’伪造的证据，这是我们的真实流水和完税证明。他们不仅恶意举报，还勾结教育局领导，打压竞争对手！”

他按下播放键，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录音——是李总和李副局的通话，里面清清楚楚地提到了如何伪造证据、如何让教育局发文。全场瞬间沸腾，记者们的闪光灯此起彼伏。

“还有这个！”陈默突然站起来，播放了一段视频，“这是‘校园通’技术总监承认恶意攻击我们服务器的录音，他们怕艺术节成功，怕‘校圈’超过他们！”

就在这时，纪检委的人突然走进来，径直走向李副局：“李同志，我们接到举报，怀疑你涉嫌受贿，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
现场一片哗然。“校园通”的李总想偷偷溜走，被赵磊拦住了：“别走啊，你的好戏还没演完呢！”

发布会结束后，教育局很快撤销了公告，还在官网向“校圈”道歉。“校园通”的合作学校纷纷解约，股价一跌再跌，没过多久就宣布破产了。

王司站在音乐厅门口，看着老艺人们和学生们庆祝，心里畅快得很。沈越举着奖杯跑过来：“王司哥，我们赢了！‘校圈’的下载量又涨了，好多学校都来谈合作！”

“这只是开始。”王司笑着说，“以后还有更多的仗要打，但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，就不怕任何人使绊子。”

回家的路上，赵磊哼着小曲说：“老板，咱是不是该庆祝一下？我听说刘老板的电器城进了批新音响，要不咱买一套，放公司天天嗨？”

“庆祝个屁。”王司踹他一脚，“赶紧回去加班，把‘非遗进校园’的方案做出来，这才是正经事。”
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老郑发来的消息：“李三在看守所听说‘校园通’破产了，彻底没了指望，开始好好改造了。”

王司笑着回了个“好”，心里踏实得很。他知道，商战永远没有结束的一天，但只要坚守初心，公平竞争，就没有打不赢的仗。这辈子能做自己喜欢的事，还能顺便清理行业蛀虫，值了。